第五十九章 谁是蠢人?
若说旁人也想做皇帝,那他……觉得也不是没可能。
但……
“二叔是不同的。”裴砚卿哑着声音说道,“在北疆,若二叔当真有异心,他、他有好几次机会,能杀了孙儿!”
“他不敢!”沈晚微微提高了声音,“当着止戈、当着其他将士的面儿,他不敢动手!”
“他这个人,总是要一切都在暗中进行,做不来光明正大给人一刀这种事!”
沈晚说完,又剧烈咳嗽起来。
闵月从刚刚就急得不行,连忙上前帮沈晚顺气,一边忍不住与裴砚卿说道:“皇上……主子她刚刚才好一些,您、您少说两句吧。”
裴砚卿这才如梦初醒,踉跄的退了一步。
他看着沈晚苍白的面孔,霜白的两鬓,眸中到底闪过自责:“孙儿……”
“罢了,先不说这些,你也是大孩子了,你母后旁的也就算了,对母家却实在偏心。”
沈晚喘着粗气,用略带哑意的声音,与裴砚卿说着貌似巴心巴肺的话,“哀家老了,还能守着你几年?你、你自己,总要多警醒些……”
“皇祖母……”裴砚卿眼圈微红,终究动容。
沈晚又是一连串的咳嗽。
闵月不知她是真的还是装的,但面上的担心丝毫不减。
接收到沈晚给出的信号,闵月嘴皮子都不打磕巴一下,完全一副着急到失去理智的模样:“主子,刘院判说了,您再动气,那毒可就要往心脉里钻了!”
“无事。”沈晚咳着摆摆手。
裴砚卿却一下子惊道:“毒?什么毒?”
他完全不敢置信,“皇祖母……中毒?”
“皇帝……”沈晚止住咳,抬起头来,眸中闪着湿意,“这皇城,不若你想的那般安全,哀家……”
她深深叹一口气,“哀家真怕,以后,没办法护住你了。”
“皇祖母……”裴砚卿手指蜷了又缩,拼命忍着涌上来的泪意。
沈晚继续说道:“今岁咱们娘俩都是整寿,原本好好开个恩科,险些又要酿成坏事……皇帝,哀家现在后悔,之前没答应你去